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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後天氣轉涼,夜半有時會咳醒,當平常身體健康、一切都好的時候,不會意識到自己身心分離;一旦身體哪裡不適,這個部位就會產生強烈的分離感,是「我的喉嚨」在咳嗽、「我的氣管」在不舒服,希望能把不舒服的部位分離。
起煩惱跟身體不舒服很像,當煩惱產生的時候,我就會把煩惱跟心分別來看待,希望煩惱帶來的不舒服感能趕快跟我分離,雖然這份煩惱是從我的心上發芽,我卻不把它視為自己該好好面對的一個部分。
平時輕微過敏或感冒,知道身體會慢慢痊癒,所以不會急著把身體器官切掉,而是花時間修復;但在面對煩惱時,第一優先都是看能不能把煩惱給立刻摘除,而沒有去思考為什麼、怎麼對治。
照顧有形的肉身,回饋感很容易,吃飽、睡飽,不舒服會慢慢變得舒服;可是積壓在心上的煩惱,每次想每次不舒服,對這些已經發生的事不願放下,導致它們盤旋在心上,日思夜想過不去,就成了令人害怕的業力,有時對煩惱拖延不願解決,經年累月的擺著,只是讓它越長越大,從來沒有因為逃避而讓自己真正好過。
煩惱是「我」的煩惱,即使起因是別人的作為,那還是「我」所起的煩惱,如果把它當成別人該解決的問題,就像感冒不休息、不治療,只去責怪傳染感冒給我的人一樣,被責怪的人並不能做什麼,終究我還是要回到照顧自己的功課。
煩惱不在外面的世界,只要我的心牢牢抓住不放,哪怕遠在另一個宇宙,抓住都會變成我當下無盡的苦惱。
半夜醒來思索何謂煩惱,想著想著好像也沒有什麼該煩惱,站遠一點保持距離來觀察,煩惱只是名字叫煩惱,可以不煩也不惱的好好思惟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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